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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中国传统文化对欧洲的影响

来啊,观赏这件瓷器,

吸引我的是它的绚丽,

它来自一个新的天地,

从未见过如此优美的艺术。

多么诱人,精致超俗,

来自中华,它的故土。

在输入中国瓷器的同时,欧洲人还开始仿造。早在16世纪,意大利人就开始仿造中国瓷器。17世纪,制瓷技术传到荷兰,然后再传到法、德等国。法国的内维尔、卢昂等城市兴起了制瓷业,德国的制瓷业则首先在纽伦堡等地发展。18世纪初,德国先后生产了红色瓷器、无釉硬质瓷器和彩瓷。在1714年举行的莱比锡博览会上,展出的彩瓷大受欢迎,从此名声大噪,生意兴隆。制瓷业因而成为产地所在的萨克森诸侯国最重要的工业部门。

漆器也从中国输入欧洲。法国在17世纪已经仿制成功。当时马丹一家制作的漆器,享誉欧洲。他们制作的仿中国的花鸟漆器最受欢迎。伏尔泰专门在自己的诗中称赞说:“马丹兄弟的漆柜,超过了中国的艺术。”精致美丽的漆画还进入欧洲宫廷。法国著名的彭巴杜夫人,就是一位漆画的爱好者。为了装饰她所居住的蓓拉孚宫,彭巴杜夫人订购了大批漆画。此外,德国和法国还兴起了对上漆的轿子的爱好,法国更将轿子进一步发展为轿车。

大量的中国工艺品和绘画等艺术形式的传入欧洲,丰富了欧洲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也影响了欧洲人对美的鉴赏与追求的品味。18世纪在欧洲、特别是在法国艺术发展中出现的“洛可可时代”或“洛可可风尚”,就明显地受到来自中国的影响。洛可可艺术风格的特点是追求轻飘活泼,线条丰富,色调雅淡,重自然雅趣而不重人工雕琢。

在洛可可时代,最明显受到中国影响的就是园林艺术。1743年,法国传教士、画家王致诚写信给巴黎的友人,详尽报道了被他称为“园中之园”的圆明园的美景:

这是人间的天堂。人工的河流不像我们那样对称匀称地安排,而是布置得如此自然,仿佛流过田野一样,沿岸两旁镶着一些凸凹的石块,自然而无雕琢。河流的宽窄不等,迂回有致,如同萦绕天然的丘石。两岸种植鲜花,花枝从石缝中挣扎出来,就像天生如此。

后来,王致诚又把中国画家唐岱、沈源所绘的圆明园40景的副本寄往巴黎。圆明园图景在法国和欧洲引起了极大兴趣。从18世纪后期,法国一些贵族开始刻意模仿中国园林,在私人花园里建造亭台、楼阁、宝塔,布置小桥流水、石岛假山。通过法国,洛可可风尚还传入德国和欧洲其他国家。德国最典型的洛可可风格的建筑,是德累斯顿郊外、易北河畔的庇尔尼茨欢乐宫和波茨坦的桑苏西宫,庇尔尼茨宫建筑采用东方大屋顶的特殊结构,侧面的凉亭都是中国离宫别苑的特色。另外,卡塞尔的领主也仿照中国村落建造“中国村”。村子命名为“木兰”,所有建筑物都是中国式平房,在村落附近的山麓有一条小河,称为“湖江”。至今,这个“中国村”的旧址上还有塔和魔桥仍然保留着。中国园林与园林艺术在欧洲是如此深入人心,以至欧洲学者承认:“中国的园林是一切园林艺术的典范。”歌德在其《伤感主义的胜利》剧本的第四幕开场白中,用这样的句子来描述中国的花园:

我想说的,

就是赏心悦目的游苑,

依依不舍,无法离开。

那里有深谷和高丘……

宝塔、岩洞、草坪、山石和一线天……

处处皆芳草,地地有木樨……

搭起的渔舍和凉亭,

中国——哥特式的洞府,水榭和庭院。

千百年来,在中国同西亚、北非以及欧洲各民族之间,尽管远隔千山万水,彼此的了解接触和交往,却一步步在发展和扩大着。双方古代的人民,以水滴石穿的顽强精神,骑在驼峰马背上,驾着风帆舟楫,披星戴月,栉风沐雨,奔波在茫茫戈壁、草原、碧海,使彼此间的文化交流,由涓涓细水,发展为蜿蜒的小溪,再汇聚为奔腾的江河;由只鳞片爪的信息,到表面浅层的认识,再到深层文化的探究。由于地处东亚大陆的中国长期以来是一个大一统的封建帝国,因而在东西方文化交流的一端,大致维持着稳定的状态。而在西方,由于历史发展不平衡,西亚(一定意义上含南亚)、北非和欧洲先后扮演了同中国进行经济文化交流主角的角色。双方陆上和海上交通路线也就会随着这种角色的变换而发展,彼此文化交流的内涵也起着变化,并且逐步扩大。直到新航路开辟,伴随着近代殖民主义、资本主义的兴起,中西之间的交通才变得前所未有地便捷,文化交流也逐渐脱离古代的轨道,进入了空前大高涨的时代。不过,这一时期的大高涨,却是以血和火为媒介,以无数侵略与反抗、掠夺和屈辱为代价而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