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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14K3,10-49,10-55

在奥利弗谋杀案后不久,验尸所的另一名调查员比尔·托马斯告诉霍姆斯说有一个调查人员俱乐部。那是一群经过挑选的业内人士,会在一个不公开的地点定期会晤。“你得凭自己的贡献加入俱乐部。”托马斯说,“一旦你做到了,就会收到一把俱乐部的钥匙。在这之前,无论是唐还是我都不能向你透露地点。”


霍姆斯在这之前并没有当过死因调查员,也并不知道这项工作在他的薪水和县补贴之外还有任何津贴。金迪奇在霍姆斯被聘用的时候,并没有和他提起过。


“我要做些什么?”霍姆斯问。


“我会时不时给你一个问题。”托马斯说,“你需要给我一份详细的书面回复。”


霍姆斯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也急于向他的同事托马斯和唐·科尼什证明自己。“好!”他回答道。


“答复的质量,以及这些答复背后思考的深度将决定你能否得到俱乐部的钥匙。”托马斯说,他的声音严肃又令人畏惧,“唐和我都赢得了自己的钥匙,如果你没有赢得属于你的,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去那里。”


霍姆斯小的时候,在童子军中表现积极,一步步升到了星级童子军[1]。他在童子军中学到了众多生活技能,从荒野生存到结绳。因为这些经历,他非常重视团队意识。


“先从这个问题开始,”托马斯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给出你的答案,并附上合适的文献用以佐证。”


霍姆斯从来没有想过托马斯是在开玩笑。霍姆斯对托马斯还不甚了解,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严肃,即便给出的是一个古老的问题。霍姆斯接受了这个问题——作为确保获得俱乐部钥匙的第一步。他给出了书面答案,声称“先有鸡”,并把答案给了托马斯。托马斯检查了一番,哼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或流露出一丝情感。接着他又告诉霍姆斯,他很快就会收到另一个问题。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每隔几周,托马斯都会给霍姆斯一个问题,霍姆斯一一附以书面回答。托马斯总在不经意间提起那个秘密集会,说它多么好、多么厉害。感恩节当天,托马斯送了霍姆斯一把嵌在金属环上的钥匙,上面写着“调查员俱乐部”。他还给了霍姆斯一件特制的T恤,上面印着一只展开尾部羽毛的大火鸡。直到这个时候,霍姆斯才意识到他是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笨火鸡”。根本没有什么调查员俱乐部,也没有什么团体,只有一个容易上当的人被比尔·托马斯和唐·科尼什发现了。


学院


每一名成功的验尸官都必须对医学和法医学有良好的理解、能够同情死者悲痛的家属,并拥有熟练的调查技术。第一项素质需要花上数年去学习,第二项素质在很大程度上是与生俱来的。你要么对他人——尤其是陌生人具有很强的同理心,要么就完全没有。第三项素质需要开发和加强,就加州而言,警察学院是起步的地方。


黄金州[2]的验尸官并不一定是医生。事实上,很多人都不是,但是他们必须完成和警察相同的二十二周的课程,才有资格在执法领域工作。虽然对于验尸官而言似乎是一项奇怪的要求,但这正是他们这项工作的核心所在。验尸官——虽然他们的办公室独立于警察局之外,却被视为警方工作的延伸。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调查常被用于支持警务活动,在紧急情况下,更有赖于他们为警官提供支援。如果在枪战、追捕或是劫持的情况下警力不足,而验尸所的调查员又在场,他或她就需要协助行动。这意味着所有的死因调查员都必须在执勤时配备武器,每年也会进行靶场射击测试以维持熟练度。


学院课程涵盖了警察工作的方方面面——基本的逮捕权、刑法的主要内容、社区警务、冲突处理、调查程序和急救。它还包括体能训练、枪械训练及一周的追击驾驶和安全驾驶训练。其中一门课教授的是如何从各种物体表面提取隐性指纹。


显性指纹是留在血液、油脂、墨水以及污垢中的指纹,人眼可以清晰地观察到。隐性指纹是留在物体上不能被肉眼察觉的人体油脂的沉积物。调查员在物体表面刷上白色、黑色或双色粉末,然后用指纹胶带提取指纹。白色粉末用于深色表面,深色粉末用于浅色表面,双色粉末是白色与黑色粉末的混合,可以用于任何物质的表面。


一九七五年,霍姆斯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调查员还在使用驼毛或松鼠毛做的刷子,后来他开始使用玻璃纤维刷,因为这种刷子可以更均匀地分布粉末,这一点至关重要。在扫指纹的时候,缺乏经验的人容易犯下的两个最大的错误是使用过多的粉末和涂得过厚。如果下手太重,会擦去隐性指纹的残留物,因此要尽可能少地涂粉,再将粉末轻轻推开。


霍姆斯了解到,光滑的表面比如玻璃、瓷砖、瓷器、漆面家具和有光泽的金属最容易提取指纹。相比之下,纸张、纸板、干式墙面、皮革和大多数仪表板较难提取指纹。有机表面——树叶、果皮和羽毛更难提取。最困难的是织物、人的皮肤、粗糙或有纹理的表面,例如有方格的手枪握把。


指纹要用透明胶带提取。一次展开一小部分,稍稍折起一头拿着,就不会留下自己的指纹。然后将其放在粉末上贴好,确保完全接触并且胶带下方没有气泡。胶带牢牢固定后,匀速轻轻拉起,贴在长宽各八英寸的空白指纹卡上。卡片的另一面预先印上了日期、时间、案件编号和其他需要调查员填写的相关信息。


另一项重要技能,尤其是对于验尸官而言,是如何管理身在死亡现场的人。“你可能会遇到自以为是的警佐,”霍姆斯说,“或者只巡逻了六七个月的巡警,从来没有见过尸体。还可能有寡妇或鳏夫和三个哭哭啼啼的孩子在场。他们都同时在同一个房间,而你负责管控。警佐想自己负责,但这是不可能的。巡警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警佐在一旁对他一通指挥,却可能是瞎指挥。死因调查员需要负责并应对各种情况。”


验尸官到达死亡现场时,具有最高权限,高于任何人——甚至总警监。霍姆斯在职业生涯中不止一次遇到总警监不愿意离开工作现场的情况。有一次,霍姆斯正好遇上一名总警监在他管辖的小镇上处理人生中第一起谋杀案,斗志昂扬。最后总警监的上司把他拉到了一旁。


“来吧,总警监。”他说,“记者们都在这儿等着你呢。他们为这起案件而来,你就别待在里面了,你可不参与调查。”


总警监拒绝了这个提议。霍姆斯决定让他留下来,毕竟给总警监戴上手铐似乎不太合适。不过后来,霍姆斯与市长说了几句,市长提醒了总警监,在死亡现场,验尸官的权限高于警察,而非反之。


通常,验尸所的调查员在开始处理案件之前会先去警察学院进修。虽然这不是必备条件,但警察学院教授的一些技能与调查的相关性非常强,包括如何保护现场、应对旁观者和记者、收集证据、采访证人以及书写报告——用于总结调查结果,以便必要时在法庭上使用。


警察学院的第一期课程开班正好在霍姆斯被聘用后不久,而下一期课程安排在四个月之后。金迪奇教授等不了那么久,霍姆斯需要立即开始调查案件。


作为打猎爱好者,霍姆斯熟悉各式手枪和霰弹枪。他也是一名“二战”迷,对机枪、火箭筒等知之甚多。在警察学院,他学习了其他类型的武器,从小型德林加手枪到快速射击步枪。他从工作中和继续教育课上学到了警察学院里未曾学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如何拆卸武器,以便安全地运到验尸所。除此之外,他必须能够识别在死亡现场发现的武器的口径和类型,并根据子弹容量、房间内和地面上空壳的数量计算射击次数。


一开始,霍姆斯每遇到一种武器便去学习了解。后来,他当上了助理验尸官,负责训练其他人,他指导他的调查员了解每种武器的特性,比如留意泵动式霰弹枪和自动霰弹枪的区别,或是折开式手枪和半自动手枪的差异。


通信中心


三位死因调查员每人轮班工作二十四小时,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休息。轮班从上午八点开始,他们要准时在办公室就位。下午五点就可以回家,但是要随时待命,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八点。


大多数死亡通知都来自县通信中心。调查员在办公室或家里都可以接到电话转接。如果调查员在外出勤,则用无线电通知。


如果是电话通知,调度员可能会这么说:“嘿,肯。我们刚收到圣拉斐尔警察局的电话。他们响应了运河街三十五号的房屋火灾,并在后屋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一位老年妇女,他们觉得死者是房屋的主人或房客。你到那里时,请联系消防大队长史密斯。”通知也可能是这样的:“米尔谷出口附近的一〇一号高速公路南向发生了两起车祸。一人当场死亡,另外三人受伤,正被送往马林综合医院。请和布朗警官联系。”


调查员通过电话从调度员那里获得尽可能多的信息,因为这是私人对话,没有其他人听。如果是通过无线电传达,通知则很简短,而且会使用代码。


“14K3,10-49运河街10-55,904”或是“14K3,10-49到101南,10-55,11-80。”


14是验尸所的代码,K是值班调查员的代码,3是霍姆斯的编号。比尔·托马斯是K1,唐·科尼什是K2,而金迪奇医生是14A(A是英语“管理”的首字母),助理验尸官基思·克雷格是14A2。10-49表示去以下位置。10-55是发现一具尸体,904是火灾的代码,11-80是交通事故有人受伤的代码。确认自杀是10-56,自杀未遂是10-56A。


“这些代码就是我出勤路上会在无线电中得到的所有信息。”霍姆斯说道,“很多人——主要是足不出户的人和记者会整天听着警讯和火警。所以调度员并不想将消息公之于世,如果通过无线电通知,那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奇怪。”


调度员知道如何在任何特定的时刻与他取得联系。霍姆斯一开始轮班,就会打电话给通信中心说“10-88”,意思是他现在正在执勤。一上车,他就会通过无线电联系说“10-8”,意思是他在路上。他每次下车则使用别的代码,“10-7”意味着他停下来吃饭,不在无线电上,但是可以通过寻呼机联系到他。如果是“10-10”,便是他在家待命,可以通过电话与他联系。


“当你执勤时,感觉像是你的脐带连着通信中心一样。”他说,“调度员总是知道你在哪里。”


通信中心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了县内所有值班人员的实时信息——治安官办公室、消防部门、公共工程、动物控制、验尸所和救护车(公共或私人的)。调度员需要根据显示屏上的信息联系到相应的组织,包括加州公路巡逻队、联邦调查局、州立和国家公园服务处以及海岸警卫队。后者有自己的调度系统,但通信中心的人可以通过无线电联系到具体的船只。


10号代码——因为这些代码大多以10开头而得名——对大多数市政警察机构都很常见。出于各种原因,旧金山和加州公路巡逻队使用不同的代码(9号代码和11号代码)。例如在马林县发现一具尸体,代码是10-55,而在旧金山则是9-80。联邦调查局有一个不同的编号系统,这套系统是机密的。编号系统理应统一标准,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要由通信中心的调度员进行解码。”霍姆斯说,“并且每个与代码相关的人都要知道代码的含义。这是我必须学习的另一项内容。”


通信中心是马林县所有紧急服务的神经中枢。在霍姆斯大部分的任期内,它都位于市政中心的地下室。它周身是钢筋混凝土,硬布线,没有窗,因为没人敢冒着被别人扔炸弹的风险。后来,通信中心搬到了市政中心对面一栋三层建筑的二楼,跟市政中心隔着一条高速公路。新的空间宽敞、开放,窗户牢固、防爆破。之前五到七名调度员会时刻在通信中心值班,如今调度员的数量是原先的两倍,因为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通信中心处理。


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无论何时,通信中心都处于极度忙碌和紧张的状态。只有在两种情况下,调度员要同时应付多个紧急呼叫,像空中交通指挥员那样协调人员和设备。这两种例外情况是警车追逐和解救人质。在这两种情况下,由接听电话的调度员专人处理该案件,其他人不得给这名专员另外的任务。通信中心处理一切事务,包括联系人质谈判专家到达现场,因为并不是每个警察局都配有一名人质谈判专家。调度员会告诉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人:“把圣拉斐尔的人质谈判专家接到我的线上”,这样案件就衔接上了。警车追逐也是如此,不过这种情况一般费时较短,通常情况下持续三到五分钟。调度员会与带头的警车和随后的警车联络,让每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有一辆车在两英里的前方加入,东边是弗朗西斯·德雷克大道。”


通信中心的调度员也是九一一的接线员。


“他还有呼吸吗?把他从不平稳的地方搬到地板上,开始胸外按压,我会帮你数着。”如果打电话的人不会心肺复苏术,调度员会在电话里教学,也包括教孩子。调度员自己必须保持镇静,做到冷静、可靠,在必要的时候诉诸权威。


“保持安静,听我说。别提问,做好你的胸外按压。”


有时候,如果霍姆斯晚上在办公室,安静无事,就会去市政中心的地下室,在通信中心转一转。这是他了解那里的系统和人员的方式,也让那里的工作人员更了解他。另外,通信中心对他有一种吸引力。


“有时我会在那里待上一个半小时。”他说,“满心敬畏地看着。他们一次处理那么多事情,又处理得那么细致。每一次轮班,大家都全力以赴。”


共用汽车


县政府不能或是不愿意为每一位调查员备车,所以三名调查员共用一辆车。多数时候是一辆漫步者旅行车。


“这个星球上最丑的车。”霍姆斯说,“因为县政府总是买最便宜的,不过这种车意外地还挺好开。”


这些汽车会在行驶里程七万五到十万英里之间被卖掉,因为县管理人员认为这之后的维护和修理成本很不划算。县政府会买一批车,等到调查员的用车接近维护时,就会换成下一辆。


“我们唯一会被问到的问题是,”霍姆斯说,“想要蓝色还是绿色的车。”


早期的车上有一根长鞭形的天线,用于县治安官的无线电系统,但有些警车将天线安在后挡泥板内,在视线之外。调查员也可以拿到这种天线。格栅里有一个警报器和一个外置扬声器,如果调查员在车外不远,也可以遥控开启。


“汽车上没有圣诞树灯或类似的东西,”霍姆斯说,“不过我们有一个红灯泡,可以从车内把它取下来。”


车上也没有马林县的县标,金迪奇医生不希望有人因为看到贴有县标识的汽车停在他们家门口而有所戒备。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早期,调查员们恰好有一辆深红色的雪佛兰。马林县车库的机械师给它起了个绰号叫“血凝块”。


“有一次我不得不大半夜去马林西部调查一起沉船事件。”霍姆斯说,“我带着这个傻傻的红灯泡,努力让路上的人群散开,沉船难免会吸引人群。他们从后视镜看到我这辆带着红灯和警报器的‘玩具’车,卡着一动不动。所以我接上了扬声器——这是我为数不多使用扬声器的时刻。我让他们靠边停车,要么就等着被捕。他们照做了,但在我通过时个个没给我好脸色。”


因为共用一辆车,三位调查员需要设计一个交接的系统。上午七点三十分左右,轮班结束的人开车到下一个值班的人家。后者充当司机,把第一个调查员送回家。在路上,第一名调查员会向第二名调查员总结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一切。然后第二名调查员开车去工作,以便八点前到达办公室。这是一个有些麻烦的惯例,不过这么一来,这辆车在任何时候都可用,每位调查员也都能获悉最近的事态发展。


车里有两个大工具箱,里面有他们可能需要的一切——相机设备、指纹套件、报告手册、收集瓶和收集袋(用于收集液体的拉链封口塑料袋和用于收集生物样本的三明治大小的纸袋)、卷尺、温度计、挖掘工具、手电筒,钝剪刀——用于剪开衣物,不同大小的运尸袋、证据密封条、昆虫收集套件,等等。其中最重要的物品之一就是放大镜,被戏称为“线索探测器”。


每当调查员接近可能的犯罪现场时都会携带两个工具箱,因为他们不想一直往返,污染可能的证据。他们进门之前会穿上短靴,如果出门回到车上,就会脱下短靴,到车里,再回来,再穿上短靴,确保没有把多余的东西带进屋。只是拾起一片树叶或者一粒沙子带进屋内就可能改变一切。调查程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步。霍姆斯一开始工作时,他们并没有短靴。相反他只是被告知“看好你走路的地方”。


霍姆斯至今还记得一件让他暗自发笑的事件。治安官办公室有一名非常优秀的犯罪现场调查员,名叫艾德。有一次他调查肯特菲尔德的一起双命案,艾德正仔细向他报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那时正站在前门内侧,霍姆斯说:“所以这一连串事情都是在哪里发生的?”艾德说,“其实就是从这门口开始,然后一直到大厅,第一个女人在那里,第二个女人又在那里。”


两名年龄在三十七岁至四十岁的女子被枪杀,附近有几袋塑料袋装的海洛因,浴室里还有毒品用具。


“事实证明,她们正在毒品的世界里飘飘欲仙。”霍姆斯说,“她们在不同的房间分别被杀。艾德拖着脚走的时候,我恰巧正在低头看。我看见他踩在了一个九毫米的弹壳上。我说:‘那么子弹射击的地方在这附近?’”


艾德说:“是的,我们认为就是这里。”


霍姆斯说:“会不会就是你刚刚踩着九毫米弹壳的地方?”


艾德低下头,看到了弹壳,翻了个白眼。“哦,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踩了上去。”


他走了出去,在房子周围转了几圈,喃喃自语道:“那是特殊情况,不要紧。”


霍姆斯说:“但它可能很要紧。”


每个调查员在车上都有一个鞋柜,用来装自己的消防装备:消防服、靴子、手套、大衣和头盔——因为每个人的尺码不同。他们把远足靴和登山设备也放在鞋柜里,因为有时候他们不得不爬上山坡或爬下堤岸获取尸体。


调查人员一般会在接到电话的半小时内到达现场,除非他们已经在处理另一起案件,或者案发现场是该县的偏远地区。这项要求并不是出自州或者县的命令,而是来自金迪奇医生。


“这似乎是正确的做法。”霍姆斯说,“在旧金山,警察要等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等到验尸官,他们更忙碌,考虑到旧金山人口更多,这样的等待时间是可以理解的。”


执法部门很赞赏他们的快速应对。如果案发现场是一间房屋,但没有其他人在场,验尸官会让警察在现场陪同。考虑到要对现场负责,调查员并不想单独在场。因为死者的家属事后可能会声称现场少了有价值的东西,暗示调查员顺手牵羊。


注释:


[1]成为星级童子军必须获得六枚奖章。


[2]加利福尼亚州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