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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搭乘时光机(亚利夫的日记Ⅱ)


“不只是这样?你不是说是你找人改装的?”‌


“嗯,我只是在一旁敲边鼓,但主动提出的人却是他。”


——皓吉进入冰沼家时,苍司就在场见证,牟礼田也以协助的身份陪在一旁。当时,皓吉说道:‌


“这样吧,房间就用来当成书房怎么样?”同时像专家一样环视屋里每个细节,不久若无其事地又说:‌


“这栋宅邸以前房间里有红色或蓝色之类的装饰,我觉得那样很有趣,后来为什么不继续呢?”没人回答他。‌


“我也希望有机会住一住那样的房子。”说着,频频窥探两人的脸色。


苍司背对着他,‌“一切都看你怎么处理。”


皓吉露出胜利的神色,‌“可是,如果完全像以前那样,那可就不怎么有趣了,最好是之前没使用过的颜色。”


随即一片静默。一会儿,仿佛才想到一般,‌“对了,以前没有黄色房间吧?黄色,嗯!黄色不错,那就改变为黄色吧!”


就这样,目前那间书房由皓吉亲手换上奶油色的窗帘。没多久,连壁纸也改成黄色,而且还订购了黄色地毯,预定不久之后就会完成亮眼鲜丽的‌


“黄色房间”。


不仅如此,后来皓吉盯着牟礼田,自言自语地说:‌


“门窗的安全也需要更加严密才行,最好是加上门闩。”


于是将那两扇门——面向书库的房门和靠楼梯的房门,都在内侧加上非常牢固的门闩,并以更换钥匙很麻烦为由,打算连钥匙孔也塞住。


冰沼家即将诞生的‌“黄色房间”,就这样成了名符其实的完美密室。总而言之,整个经过是有点儿扯。‌


“你所谓第四间密室的准备,就是指这个?”奈奈显得有些不安,‌“但皓吉很可能有一半是真心的吧!他为何这么做?该不会是打算进行下一起的密室杀人吧?”‌


“或许正有此企图。”牟礼田一脸若无其事,‌“你们可以想成这是他的计划与我的时光机何者较快的竞争。依我预定,后天廿一日晚上,第四起密室杀人应该就会揭幕……”‌


“关于这个第四间密室……”我不知道牟礼田究竟有多真心,所以忍不住追问。‌


“搭乘时光机……你上次说的好像是以小说的形式往下发展,那刚才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事实上,我已经以‌‘凶鸟之死’为题开始创作。虽然被害者、密室诡计、舞台背景都已经事先齐备,但密室里的他杀情节感觉上只具备了通俗的刺激,感觉很无聊。所以我要写的主题,是在此之前事实上发生过的三起命案,同时在阅读完毕之后,又可以感受到红司所谓的‌


‘骇人的真相’。目的当然只是让你们阅读,进而了解其中的真相。”


然后,他面向奈奈,我则望着要继续说话的牟礼田脸上的神情;此刻的我,仍然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在开玩笑或是玩真的。‌


“这么一来,红司的‌‘轮回凶鸟’也将揭开序幕。然而,若真是‌‘黄色房间’又如何?能保证会遵守约定,返回原来的时间入口吗?毕竟是在勒胡面前班门弄斧,所以我希望诡计可以耳目一新,再加上对爱伦坡的仰慕,我期待的是《红死病的面具》里没有的房间——以冰沼家现有的‌‘黄色房间’来对抗,同时再加上原有的‌‘红色房间’。奈奈,这样你明白了吗?就是我在这部小说中,名字之所以使用敏雄的意义。也就是说,我并非从巴黎赶回来的名侦探胡尔达必,只是假冒了胡尔达必。另外一点则是,希望藉这部小说最巧妙的情节,让‌‘黄色房间’成为舞台。”


牟礼田到底在说什么呀?我逐渐担心了起来。‌


“阿蓝到底上哪儿去了?说是离家出走,但如果就这样都不处理,会不会因此自杀……?”‌


“阿蓝?”牟礼田反而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啊?连我也不知道耶!”‌


“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了!阿蓝可不是发什么神经病离家出走的,他是在报纸租屋广告上找好了房子才离开的。”‌


“喔,原来如此。”奈奈这才有所了解地说,‌“这么说,阿蓝离家的前一、两天找报纸,是为了要看租屋广告?”‌


“脑袋不灵光的福尔摩斯!”牟礼田明显地蹙紧了眉头,‌“就算不看报纸租屋广告,也可以得知因为这次事件而有空出来的公寓,不是吗?”‌


“黑马庄?阿蓝?”


我和奈奈同时惊声,但立刻想到,就算有空房,应该也不敢住进玄次的房间吧!


牟礼田依旧冷漠地凝视我们。不久,他说:‌


“但他现在也离开了,应该已外出旅行去了!对了,警方不久后应该也会放弃黑马庄吧!这样好了,后天廿一日是春分,大家都休假吧?苍司明天也会从腰越出来,后天下午上坟后就要回去,所以我们一起到目白,顺便看看‌


‘黄色房间’,然后再绕往黑马庄。坦白说,我的小说要等到大家都去过黑马庄之后才正式开始,你们若不去,情节就无法接续下去。”


听到这样的提议,当初只是苦笑,但现在试着仔细分析,总觉得牟礼田说的话有异样。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的一切。果真如此,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真相?为何还提及什么时光机或什么小说形式之类的,而且还必须打造第四个密室?莫非是因为要用来怂恿皓吉,所以有必要实际打造出那样的舞台?


或许,真的是或许,牟礼田打算在这个舞台上进行真正的杀人!当然,他这种人不可能会亲自下手,一定会采取凶手自行毁灭的方式,警方也绝对无法察觉那是冰沼家事件的最后悲剧。问题是,此刻我的胸口,旋起了无数的黑色漩涡。那就是,牟礼田这回好像要真的去杀人,尽管不太可能,但到目前为上的事件真凶全都是他,奈奈则是故意表现无辜的共犯。这样的说法,确实也有一番道理。听了这次黑马庄事件各种问题的探讨,尤其令我无法释怀的是,八田皓吉返回三宿的事务所时,有个女人曾打电话过去,而这个女人的声音非常沙哑。而且,前一天晚上在‌


“阿拉比克”的红月亮之夜,我们不是还谈论着三宿的电话号码吗?


当然,我希望这只是无凭无据的幻想。难道牟礼田会假装人在法国,其实却在日本;更难相信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羽田机场。不过,我不愿猜测后天廿一日会发生什么事!之所以无从预测这起事件的型态,是因为当我再度将黑马庄事件视为密室杀人时,其中存在着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矛盾。